游暮

最后的夜晚

- 刘昊然 x 白敬亭 rps
 - 有病,难看,主要是难看
 - 请勿上升真人



纯粹偶然的契机,白敬亭出现在了刘昊然的年夜饭中。这年没有一台同时邀请他们的晚会,但他们就是把工作碰巧排到了一起,谁也没法回家过年。

年夜饭在凌晨,两边的摄制都接近尾声,棚挨着棚,于是干脆凑到一处,捉对开席,就地分食盒饭,还有工作人员即兴表演节目,四入五入六七八入,就是春节联欢晚会规格。

白敬亭和刘昊然总算产生了一点交情,感谢芒果台某档综艺节目的照拂,让这场拼贴风年夜饭有了像样的名头。刘昊然先做表率,主动挨着白老板的屁股坐,一口一个白白叫得有多熟。白敬亭掐指一算,有六期明○大侦探那么熟,仿佛被逻辑说服,与刘源儿热情勾肩,谈笑风生。

刘昊然是留在北京的最后一晚,拍一个大男孩主题的杂志特辑,衣服可以穿走。他结束拍摄,非但全身装束完好,还喊人补了妆,不可谓不昭昭然。白敬亭倒换了他自己的衣服,他自己的衣服比上镜那身更做作,搭了眼镜,暗潮汹涌。

摄影场地没什么像样的设施,当地负责人搬来了一套品相极差的音响,音质沙哑,像直接往耳朵里灌散粒噪声,唯一的功能是点歌,于是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宝藏。随着话筒的移动,人群分布逐渐变化,两位歌艺欠佳的大明星被排挤到了风暴外缘。

白敬亭把胳膊拄在刘昊然的肩膀上,抬起头来。不知为什么,摄影棚顶缺了一角,漏进这许多夜里的光。



人群第一次骚动,是在世界上最难听的演唱会行至第五首歌,两名场务空腹被啤酒灌醉,摇头晃脑地跳到桌上,划醉拳,声音盖过经现代科技放大的歌声。刘昊然好奇,跟风站起来瞭望,白敬亭被他按住双肩垫底下,眯着眼睛瞅,瞅不出所以然。

“白白,”刘源双眼紧跟事态发展,细看没有焦距,不着边际地说,“你说北京会下雪吗?”

白敬亭说:“天气预报说会,我看不会。北京太干了。”

刘昊然放在人肩上的手被头发扫到,有点痒,他马上松开了。他为白敬亭掸去落在他发上的光斑,越掸就越多,像发光天体,透过镂空的屋顶降临在这个场景。他后来不觉得白敬亭当时有转过头,冰凉的眼镜架磕到他的指甲。但当有人亲他的手,他就用手指抚摸对方的下唇。

以下时点,没有任何事的发生是真实的。有人送那两名场务回家,刚走出摄影棚,马路上就空无一人。晚会继续,如火如荼,甚至还出现了电吉他,但插不了电,像蚊子弹棉花,跟空气吉他差不太多。

弹吉他的是白敬亭的熟人,白敬亭笑得抽抽,刘昊然撑在他肩膀上不稳,屁股重新降落地面。他很讨厌如是场景,生动,排外,很快变得喜欢了。白敬亭的胳膊攀上他的后背,挂在他身后看那场搞笑电影,划分了荧幕里和观众区。这下就能做点什么了。



做点什么,开什么玩笑。刘昊然提出,要和白敬亭PK魂斗罗,就在今天,一个农历新年的安详夜晚,没有鞭炮,没有想死你们了,也没有雪。要说理由,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神秘羁绊,可谓是命运的相知,沉睡的宿敌。

他拉开上衣拉链,从里面掏出两部老式FC主机。白敬亭轻蔑地笑了,眼镜都摘下来,以免影响发挥。95后小孩都没有童年,白敬亭不相信他真的玩过红白机。

“我怎么没玩过,”刘源色厉内荏,“我玩过模拟器!”

白老板发出无声的嘲笑,又往远处瞧了瞧,2019年的人类社会没有红白机,难以置信的是,竟然又多出来了一整支乐队。演唱会还在继续,设备逐渐升级,吉他手,贝斯手,鼓手,键盘手,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,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出现,又需要付多少配送费。

刘昊然凑了过来,想看他的主机屏幕,被白敬亭用自己的身体挡上。但刘昊然凑得有点近,使两个人同时转移了兴趣,开始接吻。白敬亭懒得伸手,光把脸送了过去,舌头不怀好意地在对方嘴里乱走,舔那颗全国闻名的虎牙。刘昊然贡献大一点,捧着人的后脑,半睁着失焦的眼,业务不熟地应对白敬亭给他的深情演出捣的乱。

随后他又移下去,顺着脖子亲黑色的choker,锁骨坠冰凉。白敬亭觉得好,好就好在,刘昊然的脸埋在他脖颈间,软绵绵的呼吸里带着他挺中意的那款香型。他其实挺想乱摸,欺负95后,但乐队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乱子,有人跑来跑去,七手八脚,忙活着搞什么,他们俩只好分开,说出了什么事儿。

原来是一首摇滚,有个摄像拿着麦上去边跳边唱,还踩音响,因为太嗨了,唱歌的时候不小心把门牙磕断了。

刘昊然站了起来,把人群稳住,喊了他团队里的几个人去帮忙,直接开保姆车送医院。有人自告奋勇陪同,是刚才用电吉他弹棉花的人,说他是北京本地的,对这片儿熟。

白敬亭反应慢八个八拍,刚想起立,一切都结束了。他总结生活经验,觉得有些事儿是容不得他细想的,因为太容易了,犯不着碰瓷他三百六的智商。

这摄影棚有它自己的想法,怎么是个露天的屋顶。他回过头,正巧见着又一个碰瓷他智商的人:“对了,白白啊。”

他说:“怎么了?”

那边说:“我刚才想选春丽,怎么没有啊?”

“我靠,”白敬亭想把红白机砸狗头上,“你过来我告诉你。”



现在又有新的问题,不是说乐队。乐队有点内疚,觉得自己应当为刚才的事故承担一点点责任,有人在开导他们,让他们别想太多。但不是说乐队,是刘昊然和白敬亭,现在是凌晨三点,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结束工作还不想回家,所以必须找到理由。

“我的车送人去医院了,我走不了。”刘昊然心安理得。

白敬亭提供方案:“你坐我的车,或者打黑车。”

刘昊然觉得可笑:“这么晚了,你让我上哪儿找黑车去啊?”

白敬亭说:“我收你五百,我就是黑车。”

刘昊然沉默,半晌点点头:“是啊!”他继小二那回之后第二次承认白敬亭挺聪明,但没必要。

他理不出头绪,闷闷不乐地找了个地方靠着坐,靠在白敬亭身上。白敬亭觉得他不行,但很快就发现,与其被人靠着,不如去主动靠着别人,于是也把重心推过去,两人暗自角力。后来随着事态发展,肩膀角力变成了双手互顶,这样累得很快,不便续航,大家何不各退一步呢?刘昊然伸出手去摸白敬亭的腰,白敬亭的痒痒肉不在那里,但腹肌练得不错,不在也赚。刘源摸着光滑紧致的窄腰,不再思索什么角力,他的人生还这么玫瑰色,如果再往下点,摸进裤子里,这人的耳垂肯定还能变成其他什么色。

白敬亭完了,一心想着血亏血亏,他看过唐○街探案2,虽然那是一年多前,但时光如白驹过隙,一点没给刘源的健身事业抓住,他能怎么办,他只能向上开辟新航路,在胸口打着转儿,有意无意蹭蹭小太阳。

刘源“唔”了一声,还挺敏感,一把捞起白先生作恶的手,一下子七窍全通:“我知道了,就说你要潜规则我,我走不开!”

白敬亭冤枉大了:“我苍了天了,我也走不开,怎么不是你潜规则我?”

刘昊然有理有据:“你是开公司的老板,我只是个艺人,你潜规则我,合情合理。”

白敬亭严谨反驳:“你三十亿票房,咖位大,资源好,你潜规则我。”

刘昊然说:“你举铁,你潜规则我。”

白敬亭说:“你日天。”

刘昊然问:“天是谁啊?”

白敬亭说:“是我,你看bjt,北京甜,是不是我?”

刘昊然实在听不下去了,他想告诉白老板谐音梗扣钱,但这样他不接话,就输了,他只能含泪做1。

万幸有人打断了他们,是白敬亭的助理,说他车停外边被交警贴条了,他得去看看。现在的交警真狠,保姆车长,给贴俩条。



接下去的事情更怪,超乎了一切光怪陆离的想象。具体说来,有人磕瓜子被瓜子皮卡喉咙,有人家里漏水遭邻居投诉,有人想去天安门广场看日出,有人流汗洗澡没沐浴露。还有人,据说要赶夜班飞机,到美国参加NASA培训上外太空。

太怪了,全是反逻辑的事。刘昊然也是个一百多斤的成年人了,喊住他的助理,皱起眉来想问个明白。他助理正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东西,给了他们一个忠告:“天气预报说,天亮的时候,这里会飞起来。”

刘昊然只觉得不知所云:“所以呢?”

“会飞起来,你知道吧。我恐高,我得走。”

所有人都以各式各样的离奇理由,不得不离开了这个摄影棚。最后走的是那个摇滚乐队,演了一首长长的串烧就走了,因为其他人全不在,没人付钱。

最后的最后,连四合的墙也没了,只剩地面,还有空旷的夜晚,刘昊然和白敬亭。

刘昊然和白敬亭是什么呢,是天对地,雨对风。大陆对长空。是烟楼对雪洞,月殿对天宫。是云叆叇,日曈朦。拾翠对题红。过天星似箭,吐魂月如弓。是牛女二星河左右,参商两曜斗西东。驿旅客逢梅子雨,池亭人挹藕花风。是鹤舞楼头,玉笛弄残红子月;凤翔台上,紫箫吹断美人风。

天还没亮,总是会亮的。但刘昊然觉得现在就不错,他握住了白敬亭的手。

“白白,”他说,“你怕高吗,我猜你不怕。”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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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看的话对不住了,但是新年快乐

(这篇到底是为啥会被屏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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